Anthony:
希望有我的回覆, 可以讓你不覺得完全孤軍
Re Anthony:
多謝你。
通才的世界...我倒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呢。我可沒有你的樂觀。
在資訊發達的現代,知識會漸漸地割裂。專門的知識只會越來越精專,常識很容易淪為一迅即逝的泡沫,變得表淺。
如何填平鴻溝?通才是否只是通識之才?
困難真的很多,表述出來也有意猶未盡之感。
Peter:
Re Peter:
看見你之前的diary,早就想和你談談,不過我近來真的很忙,又不想「行貨」地說一句有氣無力的加油,只好沉默...
疾病真的很可怕。我沒有你那麼嚴重的眼疾,不過自己一直受著耳鳴的困擾。
沒有什麼的,只不過長期地有一把尖銳的聲音跟隨著你而矣,不論是在街上、和朋友談話、在家中看書,諸如此類。
影響是有的,有的時候,尤其是想靜思的時候,那噪音的確讓人很氣憤。聽不到別人說話,但又不好意思說明狀況常常要人重複,只好以推理補救。
我不知道自己耳鳴的成因。是因為曾經中耳炎?耳內蝸病變?神經損壞?還是cancer?我不想去求證,反正我已經對著它十多年了,早已習慣──睡覺一定要打左邊側睡,否則一定會耳鳴得睡不著。
早就慣了失眠的我,也許會明白你的鬱悶吧!
Planning is virtue,我從來都不信的。哈,我想起Charles Larmore的The Idea of a Life Plan,詳細的論點不記得了。當中自己印象最深的,是一個問題:究竟人生如果事事都能夠按自己的計劃進行的話,是不是一件好事呢?
我認為不是,人生的精彩,在於每每能夠有不同的unexpected good。事事都能夠按計劃進行,就像有預測自己人生的能力,每想起這一點就覺得特別恐怖。
抄一段我認為說得精彩的下來:
We are creatures for whom the characters of our good takes shape only in time and with the impress of chance. At no point does our good exist as a finished end, waiting to be discovered and made the object of pursuit. The goodness itself of what we meet with may exist independently of our recognition of it; but when a good comes to form part of our good, contrary to all we had reason to expect, our good itself has changed. (Larmore, The idea of a Life plan, p.112)
如果我 們夠樂觀的話,就可以安慰自己,前面還有更好的unexpected good;即使我們悲觀,也可以安慰自己,人生還是有unexpected good的可能,至少我們還沒有死;即使我們明天就要死,也可以安慰自己的──因為再沒有unexpected bad的可能了。
我不知道這些說話有沒有用(不論是安慰自己還是你)。古人說,運用之妙,存乎一心。我只想每一個人都能夠在心靈上活得豁達,鳳舞於九天之上。
無論如何,謝謝你的鼓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