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甘於當一個旁觀者。
從小到大,我都沒有想過當社會行動的主角。到了大二的時候,思想開始慢慢產生變化,開始思考理論與行動之間,究竟存在多少的可能性;如果我真的要按自己的信念而行,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。
是以一個知識份子的角度出發吧,那個時候很喜歡看一些形容知識份子拉扯狀態的書籍,因為多多少少也有些自況的意味。身邊不少朋友都直接參與形形式式的社會運動,我卻常常當一個旁觀者,總是不太情願牽涉其中,總覺得自己是一個遊離分子,所以在看《笑喪》的時候,覺得林曦的心態根本就是自己的寫照。
對,如果我認為自己是支持某個社會運動背後的理念,根本就不應該有某種「知識份子」的優越感,把自己放進一個「旁觀者的免責位置」,儘管在某些抗爭的策略上,還是有一點鬆動的空間遊走退讓。但,我卻始終覺得知識份子要有一定的獨立性,不能夠全情投入運動而停止思考,反而應該思考如何才能把理論結合行動,擺脫知識分子那種既不容於庸眾、又可能成為當權者幫凶的孤獨而遊離的狀態。
始終,我們都是相依互存,身在權力之網而為其所困,沒有人能夠置身其外。
─讀李維怡《行路難》後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