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受束縛的自我」(untrammeled self)……是一味美化猖獗的個人主義的資產階級社會的產物。雖然資產階級社會在經濟上讚賞猖獗的個人主義,在文化上卻害怕自我的過火行為,而且想設法約束這些過火行為。由於千變萬化、錯綜複雜的歷史原因,這種「文化自我」(cultural self)變成反資產階級的了,而這一運動的有些部分跟政治激進主義結成了同盟。然而,這種「文化自我」的衝動實際上並不激進,只不過是叛逆性的罷了。它用否定約束,尋求放縱的辦法「表現」自己。今天遇到的問題是:那種約束鬆弛了,要求放縱的衝動找不到張力──或者創造力。更重要的是,追求放縱在一種自由主義文化中已經獲得合法地位,而且被那些文化商人用來推廣他們所標榜的「時髦」生活方式(音樂行業中就是這樣)。
引用上文的原因,大抵是1)聽了霍布斯邦的討論會,想想為何霍布斯邦會一生都不穿牛仔褲的理由;2)和同事爭論行動激進vs.思想激進及過份思想會導致行動不能的問題,及3)近來真的找不到一些有創意的觀點/文章/音樂/電影。
更有趣的是,寫那段引文的,是Daniel Bell,一個自稱是「經濟上的社會主義者、政治上的自由主義者,文化上的保守主義者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