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alo Calvino想像的66個城市,都極為有生命力,假如真有所謂的模範城市,有多少是常規的變種,又有多少是作為例外的孤立存在?
“I have also thought of a model city from which I deduce all the others,” Macro answered. “It is a city made only of exceptions, exclusions, incongruities, contradictions. If such a city is the most improbable, by reducing the number of abnormal elements, we increase the probability that the city really exists. So I have only to subtract expectations from my model…I will arrive at one of the cities which, always as an exception, exist. But I cannot force my operation beyond a certain limit: I would achieve cities too probable to be real.”
作為神創的奇跡,也許沒有一個城比Eutropia更傳奇了。
「郁特罗琵亚的居民如果有一天觉得厌倦了,觉得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的工作、亲戚、房子、生活、债务、必须打招呼的人和跟他打招呼的人,全体居民就会迁到隔邻那座空着等待他们的簇新的城市;然后他们每个人都会从事新的工作、娶另一个妻子、开窗看新的风景、跟新朋友作新的消遣并且谈新的闲话。这样,他们每迁移一次便重新生活一次,而每个地点的方向、斜度、溪流和风,都使它们显得不一样。他们的社会是有秩序的,财富和权力的分配没有大差异,因此,从一个岗位转到另一个岗位也就几乎完全没有波折;多样化的职务保证了工作多姿多采,每个人在一生之中极少会重复已经干过的活。
这样,城就反复过着不变的生活,在空棋盘上移动。居民反复演出同样的场景,只是换了演员罢了;他们用不同的口音念相同的台词;他们张开不同的嘴巴打相同的呵欠。在帝国所有的城市之中,只有郁特罗琵亚是始终不变的。」
現代城市演變為《看不見的城市》中的Eutropia,成為全球化下各城市的總稱和代表,城市人反覆過著不變的生活,城市內反復演出同樣的場景。把所有不正常的東西減去,所剩下的正常生活與輪換角色的日常,便構成了眾多可能城市形態中,存在機會最大、看起來卻最不真實的一個。